牧不晚轻咳了一声,嗓子里面发出一阵痛楚,他皱了皱眉头。
守在一边的村医见他脸色不对,急忙问道:「小伙子,怎么样,还有哪里疼?」
「我...我没事。」牧不晚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村长点了点头,「常大夫,你之前说要开的药麻烦带我婆娘去开一下行不?」
「好嘞。」那人答应了一声,驻足看了牧不晚两分钟,待确认他没有事之后才跟着村长的婆娘离开了房间。
全身上下的僵硬感让牧不晚略微有些不适,他尝试着坐起身子,却突然觉得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就像是有千百条虫蚁在自己身体里面爬行一般,疼的他差点儿昏迷过去。
他紧咬牙关,忍受着那阵剧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逐渐明晰了现在的状况。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村妇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汁进来。
那汤汁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并不是普通的中药味,反倒是一股冲鼻的鱼腥气息,让牧不晚闻着都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一双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厌恶,但却又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村妇将汤汁递给了村长,示意他来喂药。
村长将汤汁端到牧不晚面前,说道:「你受伤不轻,得喝了药才行。」
「多谢村长。」牧不晚微笑着说了一句,端过碗一饮而尽。
「这药苦的厉害,你忍忍。」村长见他这般生猛,显然被吓了一跳,然后转头对村妇吩咐道,「你去厨房帮他烧点水洗洗,再熬些粥吧。」
「诶。」村妇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屋子,临走前还不忘关上房门。
牧不晚喝完药,村婶又去烧了热水,将他放在木桶中,让他泡澡,他的伤口被温水泡着,很舒服,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牧不晚闭目养神了片刻,便睁开眼睛,对着村长感激地说道:「村长,多谢您的救命之恩,牧不晚铭记于心。」
「别这么客气,你既然进了咱们村子,无论是村民还是客人,我都有义务照顾,这是应该的,不用谢我。」村长摆摆手,脸上满是慈祥的微笑。
就在他们客套的时候,尤婆子走了进来。之前牧不晚泡澡她需要回避,索性便去厨房帮着村长的婆娘一起炖了鸡汤,眼下时间算下来刚好。
老人家步履蹒跚地端着碗,脚步却又急得厉害,口中唠叨着:「什么也别说了,先喝碗鸡汤,热乎的,驱驱寒再说。」
尤婆子说着便将鸡汤递了过去,
可是牧不晚闻了闻,却是摇摇头。
「你这孩子,怎么不喝呐,是嫌弃老婆子煮的不合胃口吗?」尤婆子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来,看向牧不晚的目光充满了失落,还有一丝丝的恼怒。
「不是。」牧不晚连忙解释,他看着尤婆子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内疚,「婆婆,不是的,您别误会。」
「你知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不吃不喝是要急死老婆子?」尤婆子瞪着双眼盯着牧不晚,语气不善。
牧不晚慌张地摆着手,他想要解释一二,可是却因为他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势,痛得他差点儿晕厥过去。
煞白的脸色吓到了尤婆子和村长,他们又手忙脚乱地将牧不晚扶到床上躺平,让他好受一些。
尤婆子看着牧不晚的样子,叹了口气:「傻孩子,你好好跟婆婆说说,你是咋个弄成这个样子的?村医常大夫说了,你身上的伤不是野兽咬的,倒像是自己碰到树枝刮的。」
「我也不太清楚。」牧不晚苦笑着摇摇头,「我当时正在溪中洗澡,可是忽而感觉脚下的地变得很粘,从里面钻出来了个红色的什么东西。」
「红色的东西?」村长和尤婆子同时惊讶地望着牧不晚。
牧不晚颔首,为了防止吓到他们,他没有具体描述红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