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多没意思,亲眼确认才够刺激。”
周锦辉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我那堂弟最近太不安分,手伸得太长,得给他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
管家突然想起一事,神色一凛,连忙禀报:
“西院传来消息,二少把照顾大少的人全换了,怕是发现大少中毒的事了。”
“发现了又如何,周子华必死无疑。”
周锦辉眼神冰冷,语气中充满了杀意,宛如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
管家见状,便不再多言。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阴谋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
南城老市区,潮湿的霉味在斑驳的楼道里弥漫。
时染推开虚掩的铁门,昏暗的房间里,陆蔓蜷缩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苍白的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你是陆蔓?”
时染攥着药瓶的手心沁出汗,小心翼翼地开口。
陆蔓点点头,喉间溢出沙哑的回应:“宋医生让你来的?”
“宋颜出了点状况,你应该在网上看到了。”
时染边说边掏出药瓶,金属外壳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她查病例发现你药快用完了,特意让我送来。”
陆蔓下意识往后缩,枯瘦的手指绞着衣角:“这药太贵了,我……”
“不用钱,是送你的。”
时染强行把药塞进她掌心,目光扫过剥落墙皮的墙面、缺腿的木桌。
廉价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整个房间像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就你一个人住?”
陆蔓垂眸,发丝挡住眼底的黯淡:“嗯。”
“病历上说你产后患病……”时染斟酌着措辞,“女儿呢?”
“跟她爸爸。”陆蔓忽然抬起头,眼底泛起涟漪,“他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时染喉头发紧,指着墙角褪色的全家福:“那你的家人……”
“早就没了。”
陆蔓摩挲着相框边缘,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空气里,
“小时候家里遭了变故,后来一直在孤儿院长大。”
霉味混着旧家具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时染喉咙发涩:“抱歉。”
“又不是你造成的,有什么好抱歉的。”
陆蔓放下相框,起身给时染倒了杯水,
“谢谢你给我送药过来。”
“如果你真想谢我,能不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时染见她状态还可以,决定直接切入主题。
陆蔓端着水杯,目露疑惑,“什么问题?”
“你认识一个叫凌青山的人吗?”时染问。
哐啷——!
陆蔓手上的水杯掉在地上,碎成几片,脸色瞬间刷白,眼神警惕的盯视着时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