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金洲有些好奇:“那你说说他这段日子的表现。”
袁致江虽然不知道父王到底想做什么,却还是如实回答,一点一滴都没有漏掉。
却没看到袁金洲听到他说袁星汉先找到周一山时,眼中闪过一丝暗沉。
待说完了,他道:“父王怎么看?”
袁金洲微微垂下眸子,这小子想打探他的看法,故意打了个哈欠,道:“岁数大了,动不动就犯困。”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袁致江啧了一声:“父
王,我总算知道皇上为什么那般评价你了。”
可不就是一直狡猾的老狐狸,虽然这样说有些大不敬。
袁金洲笑道:“既然你知道了,就应该知道你斗不过你老子,赶紧回去睡觉。”
袁致江打心底里佩服这老头,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告辞,等离开了驿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反而被老狐狸套出去不少消息。
父王真是越活越像老小孩了。
翌日清晨。
周一山夫妻早早起来,琢磨着没事,便打算去看看袁金洲,主要是担心他昨日喝的太多,今日怕身子不舒服。
两人去驿馆倒是畅通无阻,多没有通报,守卫直接就放他们进去了,一进院子,就看到袁金洲正在打拳,瞧他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其实打起拳来颇有气势,一点也不像那养尊处优的定北王。
两人都没有打扰,等他练完了,周一山才出声:“好拳法。”
袁金洲回头看到秦苗苗,顿时面上一喜:“你们怎么来了?”
周一山笑道:“不放心你,来看看。”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袁金洲摆摆手,又道:“我原本还打算找你们呢,正好有点事要跟你们说,来先去屋里坐着,你也是的,来了也不说一声,让苗苗站
了半天。”
他把人引进屋里,然后叫人上茶,看座。
周一山还打趣道:“娘子,你现在可是最重要的人了,这待遇跟老佛爷比也差不多了。”
“胡说什么呢?”袁金洲看了看门口,确定无人听到,才道:“这要是叫人听去,连累了苗苗怎么办?这到底不是在自己家里。”
周一山原本还想点头,表示以后不说了,谁知就听到后面一句,顿时愣住。
这意思是在家里就能说了?
秦苗苗显然也明白这言外之意,不由笑了一声:“没事,我相信您这里守卫森严,不会被别人听去。”
袁金洲满意一笑:“你这话中听。”
说笑过后,他又说起让夫妻俩去北原的事,十分认真道:“我知道你们俩一直都想隐居山林,过平凡的日子,不过身份在这儿,想要平凡谈何容易?不如跟我去北原,趁着我还在能为你们铺铺路,等站稳脚跟,我也就放心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周一山问道:“可是皇上这……”
“就是顾虑皇上。”袁金洲脸色凝重,那还有昨日和皇上说笑的那个不正经的样子:“如今你们的处境十分微妙,我与皇上的关系也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我也不怕告诉你们,皇上未必就真的能容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