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盈跟他们打过电话，他不是这么说的。”
“我跟你说过的啊，而且，你也调查过的啊。”
钟富明沉默不语，半晌之后。
他才缓缓道：“你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高丘拍着自己的头，“你指的是哪一点？”
钟富明道：“昨晚。”
高丘道：“真想不起来了，想起来的，我都跟你说了，我喝多了，我…我可能断片了…”
“但是这跟他们撒谎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一直在
“他们分开写，根本没有串供的机会，为什么他们能撒谎？”
钟富明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其实，昨晚你醒了。”
高丘不可思议地看着钟富明，“什么？我醒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
钟富明摊了摊手，“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记得？有的人喝多了，会什么都不记得，有的人喝多了，依旧能什么都记得。”
“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钟富明继续道：“昨晚他们写完之后，我就拿着这几张纸上来找你了。”
“然后发现你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我本来不打算叫醒你的，但是这件事情，关乎我们这些天做的努力是不是白费了，所以我，用水泼醒了你。”
高丘有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钟富明道：“你醒了之后，我把他们写的拿给你看，你本来迷迷糊糊的，但是看了他们写的字之后，你瞬间就清醒了。”
钟富明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昨晚的场景、
“你昨晚的反应，跟你现在一模一样，不过因为喝了酒，你比现在更愤怒，更暴躁。”
“然后，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高丘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又怎么会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说我闯了祸，是不是与这有关？”
钟富明又叹了一口气。他站起来，“你自己下去看吧，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高丘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朝门外走去。
他的身体状态，非常的差。
但是为了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只能强撑着。
钟富明走在前面，高丘走在身后。
两人都没再说话。
钟富明走得很快，丝毫不管身后的高丘。
高丘好不容易来到二楼的时候，他发现钟富明正站在办公室门口。
钟富明道：“你昨晚看完那三张纸之后，气冲冲地就拿着那三张纸下来了，我本来应该跟你下来的，但是你阿姨，她的老毛病忽然犯了。”
“她有哮喘，我只好留在上面陪她。”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有跟你说，不能乱来，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去，因为当时的你，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
“我给慧儿喂了药，陪她在上面缓了一会儿。”
“等我们下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也许，这就是命吧，真的。”
“如果慧儿不是在那个时候发病，我都跟着你一起下去了。”
“我跟着你一起下去，或许，就能阻拦你，那些事，也就不会发生。”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谁能知道，就一会儿功夫，你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
随后，又是一声很长的叹息声。
高丘缓缓走到那扇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