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歌看着黑衣人暴毙,眉头紧蹙。慕九辞一剑逼退面前敌人,疾步来到她身旁,眼神中带着关切与警惕,“这些死士受过专门训练,宁死也不会吐露消息。”话音未落,远处山林中突然传来阵阵号角声,如催命符般响彻夜空。
“不好,还有埋伏!”夜凤挥舞长刀,奋力挡开袭来的暗器,大声喊道。只见密密麻麻的黑影从竹林深处涌出,在阳光的映照下,兵器泛着森冷的寒光。慕九辞将陆朝歌护在身后,沉声道,“歌儿,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来断后!”
“我不走!”陆朝歌握紧寒光剑,眼中燃起决绝的火焰,“要走一起走!”她转头对夜凤喊道,“夜凤,你带半夏和其他人往东南方向突围,我和阿辞垫后!”夜凤虽面露犹豫,但见陆朝歌态度坚决,只得领命带着众人离去。
慕九辞和陆朝歌背靠背,剑刃上的鲜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敌人如潮水般涌来,慕九辞剑招大开大合,陆朝歌则剑走偏锋,专破敌人要害。激战中,陆朝歌发现敌人的攻势都是朝慕九辞去的,她面对的敌人似乎对她有顾忌,只是格挡却不曾主动攻击。
她余光瞥见有一蒙面人趁慕九辞无法分身,长剑极其刁钻朝他腰间刺去,陆朝歌银牙一咬,飞身格挡,那蒙面人见状急忙收敛攻势,剑锋堪堪擦过陆朝歌的手臂,一道血痕瞬间渗出。
那蒙面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陆朝歌捂着渗血的手臂,敏锐捕捉到蒙面人眼底的异样。还未及追问,更多杀手如恶狼般扑来,寒光剑与敌刃相撞迸出火星。慕九辞反手一剑逼退左侧敌人,染血的袖袍扫过她发梢,“歌儿,你受伤了?”
“小伤无碍!”陆朝歌咬着牙将寒光剑挥出半轮银弧,剑风卷着碎石劈向最近的杀手。她余光瞥见那名蒙面人混在敌群中,虽持剑攻来,却刻意避开她要害,剑锋始终擦着衣料掠过。血腥味混着林间湿气涌入鼻腔,陆朝歌突然福至心灵——这些人根本不想杀她!
于是,只要这些人刺向慕九辞要害之时,陆朝歌便会侧身抵挡,黑衣人投鼠忌器,战局一时陷入焦灼之中。
血腥味在夜风中翻涌,陆朝歌的裙摆已被鲜血浸透。忽然,五名黑衣人结成战阵,竟以命相搏,强行撕开她与慕九辞之间的防线。寒光剑刚挡开左侧攻势,右侧蒙面人突然弃剑,整个人如炮弹般撞向陆朝歌,将她远远撞开。
“歌儿!”慕九辞分神的刹那,三把弯刀同时刺向他后心。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树梢,玄鸟脚踏竹枝凌空而下,手中长剑泛着青芒,“叮”地一声将弯刀震开。他身后,十余名影月门死士将慕九辞紧紧的护在中间。
“玄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慕九辞一脸的惊讶之色。
玄鸟挥剑逼退近身的杀手,剑身上的青芒映着月光流转,“楚肖送的信,说新帝在青州设伏,要取你的性命!”他猛的转身,长剑刺穿偷袭者的胸口,“影月门遭到围剿,兄弟们就只逃出来这么几人。”
慕九辞瞳孔骤缩,影月门竟然覆灭了,他知道南宫辰对他甚是忌惮,但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