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的缝隙,屋内昏暗的烛光摇曳,隐隐传来阵阵低语。
李相夷和李莲花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警惕与好奇。
他们屏息凝神,侧耳倾听,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朝月派背后隐藏的秘密。
突然,屋内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李相夷和李莲花心头一紧,不再犹豫,破门而入。
屋内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只见地上躺着一名女子,气息微弱,身上布满伤痕。
而在她身旁,站着几个身着朝月派服饰的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你们在干什么!”
李相夷怒喝一声,周身气势暴涨。
那几人见有人闯入,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兵器,向李相夷和李莲花扑来。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这狭小的屋内展开,兵器相交,火花四溅。
李相夷招式凌厉,每一招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而李莲花则在一旁巧妙地辅助,时而施展出诡异的身法,时而射出暗器,配合默契。
在战斗的同时,李莲花抽空查看了那名倒地女子的伤势。
他眉头紧皱,从怀中掏出药瓶,为女子喂下丹药,试图稳住她的伤势。
“相夷,速战速决,这女子伤势过重,不能再拖了!”李莲花大声喊道。
李相夷闻言,手中剑招越发迅猛,剑光如电,片刻间便将那几人制服。
他们押着俘虏,带着受伤的女子离开那间屋子。
此时,方多病等人也闻声赶来,众人汇合后,决定先将俘虏和伤者安置好,再进一步审问,探寻朝月派背后的真相。
而在这朝月派的深处,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夜风裹着松涛拍打着朝月派的雕花木窗,烛火在众人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
李莲花接过云初微递来的粗陶茶盏,滚烫的茶水混着苦涩的野茶气息入喉,连饮两杯才压下奔波的燥热。
“可有收获?”
他放下茶盏,指腹摩挲着杯沿因常年使用而留下的凹痕。
屋内众人围坐在布满裂痕的长桌旁,烛泪顺着铜烛台蜿蜒而下,在斑驳的木面上凝成暗红色的珠串。
笛飞声突然从玄色劲装内袋掏出一卷泛黄舆图,羊皮纸边缘磨损严重,用朱砂绘制的线条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兵器库角落找到的。”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指腹重重按在舆图某处凸起的标记上。
“这上面标记的地名,从未听说过,但与传闻中昆仑派上的暗记如出一辙。”
李莲花接过舆图展开,忽觉掌心微沉。
笛飞声又摸出一柄弯刀,刀身泛着冷冽的幽蓝,刃口流转着细密的符文,握柄处缠着浸透油渍的鲛绡。
“库里还有三箱这样的兵器,材质非金非铁,刀身刻的纹路...”
笛飞声顿了顿,眼中闪过狐疑,“倒像是失传已久的苗疆蛊纹。”
方多病凑过来,手指几乎戳到舆图上:“这标记圈着的地方,不正是离京城最近的漕运码头?”
“难不成朝月派私通官府,在倒卖军械?”
他话音未落,云初微突然按住桌案,素色衣袖扫落盏中残茶:“可朝月派这些年行事低调,若真有谋逆之举,为何要拐骗无辜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