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火急火燎地赶到房间里面,见两个姑娘像两只刚捕猎到的野兔一样,在炕上挤成一团。看到她们这副样子,他实在不能把她们和间谍联系起来,而且前几天和她们欢好的时候,她们那副柔弱无骨的样子,也和练家子搭不上关系。
“你们……没事吧?”
白巧娘颤声问道,“没……没事,强人打跑了吗?”
张文远嗯了一声,“嗯,都打跑了,没事了!”
葛香兰哆哆嗦嗦地道,“奴好害怕,官人,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睡觉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张文远交代了她们几句就出了房间,来到天井里,见客栈的掌柜在地上哭,“哎哟,这是哪里来的强人啊,咋跑到这里来了啊,还死了两个再这里,官司问起来,俺这客栈还怎么开啊?”
听他的意思是想要钱,张文远哼了一声,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济州六扇门的人,你待怎地?”
掌柜听说他们是公门中人,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鹅一样住了口,“小人实不知情,官人饶恕则个!”
“行了,别他妈嚎了!”
对这些小商小贩就得拿出官府的威风以势压人,否则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张文远一句话就止住了他的哀嚎,回到房间拿了一块大银,约莫有十两重,扔到他面前,“这些钱给你,把这几具尸体挖坑埋了,天亮之前必须处理干净,你要是敢声张出去,我就让你的店开不成。”
掌柜的吓了一个激灵,倏地从地上爬起了,“官人吩咐,小人莫敢不从!”
张文远冷笑一声,吩咐两个舟子道,“把贼子的兵器都收走,尸体身上的衣服和钱财就留给店家吧。”
这些贼人的兵器着实不错,连他的枣木棒都能一刀削成两截,他必须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舟子拾起了四把腰刀,张文远让他们自己分了,见天色还早,就吩咐夏贵和巩俊卿道,“你两人守夜,其他人都去睡觉,天亮了就走!”
虽然暂时找不到两个姑娘身上的破绽,但是张文远也不至于神经大条到继续和她们大被同眠。和邓飞等人挤了半宿,天一亮,众人就上了船,继续往济州行去,当天下午就到了济州。张文远就把画好的图纸拿给马扩看,“子充,你觉得我这种船能不能自己动?”
马扩生长在西北,懂个鸡毛造船啊,但是他的嗅觉还是蛮敏锐的,当即带着他去了船营,找了一个老船匠,让他来评判。
老船匠姓封,行大,大伙儿都叫他封大,以前造过车船。但是他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得实话实说道,“小人以前从未造过这样的船,不知能不能动起来。”
跟这帮不懂“牛顿第一定律”的人没法交流,张文远无奈,就让他先把明轮换成螺旋桨再说。封大将信将疑,但长官的意志不能违背,只得老老实实地去造螺旋桨,张文远和马扩在那里待了一会儿,见他一时半会造不出来,就回去喝酒、饮宴、租房子去了。
既然已经确定要到济州发展了,他自然要在这里置办产业,何况他还带着两个间谍呢,长期住在厢军营也不是办法。
第二天下午,张文远租好了房子,封大也把螺旋桨造出来了,张文远让他装在自己的船上,封大坐上去踩了一脚,船就启动了。
马扩看到这一幕,喜道,“还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