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到余祸时，余祸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眼神迷离。
见状，王谢看向玉环笑道：“小丫头你出去吧，故友相逢，我们单独聊聊。”
玉环撇嘴，“你们两个要是使坏怎么办？”
“呵呵，那你拦的住吗？”
“……”
纠结片刻，玉环色厉内荏道：“我就守在门外！”
王谢：“……”
挺有趣的小丫头，魔族也并非世人传颂那般。
等玉环离开后，余祸眼睛动了动，看向两人，逐渐聚焦，随后长叹一声。
“你们竟还是这般潇洒……”
两人默然，找了张椅子坐下，燕回轻叹一声，“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我们感受到你即将死亡，特意前来见一面，顺便喝一杯你女儿的喜酒。”
王谢咂嘴，“老燕，你这话怪怪的，到底是丧事还是喜事……”
燕回：“你懂个屁，这叫喜丧！”
王谢：“……”
看着两位故人争吵，余祸的神色似乎也好了些，他挣扎起身，燕回连忙给他塞了个枕头。
王谢笑道：“老余，今日如此大喜，你不再坚持一下么？”
余祸神色有些悲伤，“天不由人啊……”
“……”
王谢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燕回连忙调和气氛，说出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你说你当时干嘛非要来，不然岂会落的这般下场？”
余祸愣住，勉强笑道：“我不像你们，孤身一人，我身后有族人啊。”
王谢幽幽道：“咱们幽冥环境也那般恶劣，不也不争不抢么？”
“呵呵，那你们当时为何要帮九重天？”余祸反问道。
王谢沉默会纠正道：“帮九重天的是妖盟，不是我们……”
余祸：“……”
“算了，你们来不仅仅是看我的吧？”
两人对视一眼，燕回笑道：“幽冥有能窥天机之人，你这女儿的喜事，不太平啊……”
“幽冥一直中立，所以只有和你有关系的两个老东西来了……”
余祸眼神一冷，“他们还是不愿放过我们么？”
“呵呵，你灭了人家千年不出世的天才，还是十七个，这是死仇。”
“……”
确实是死仇，都打了漫长的岁月，算的上不死不休。
“行了。”王谢站起身笑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老余你虽然挺苦逼的，但你有两个好女儿啊……”
一个冠绝九重天，一个帮助魔族重获新生。
想到这里，王谢就有些酸。
他和老燕连老婆都没讨到，更别说女儿了。
说起来，顾鸢也有女儿了。
唉。
羡慕啊。
想到这里，王谢忍不住瞥了眼燕回。
燕回：“？”
“死基佬，要不是你，说不定我早就有女儿了……”
燕回：“……”
p。
余祸打断两人，有些急切的问道：“余音怎么样了？”
“余音……”说到这个名字，两人皆有些沉默，随后一齐拍拍余祸的肩膀。
余祸：“？”
“当年把你弄出去的就是余音……”
余祸一滞，王谢又说道：“这些年，人才辈出，特别是那蓬莱……”
“保魔族不灭的，也是余音。”
余祸怔住。
当年那个清冷的小姑娘，已经变的如此厉害么？
可惜，他之将死，无法再见上一面。
唉。
想到这里，余祸叹了声，神色瞬间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