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太正经，反倒让苏彬心里一跳，脸上那点吊儿郎当的劲儿瞬间收了起来，眼神有些慌乱地飘向一边。
李依桐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变化，歪头一笑：“干嘛？脸突然红成这样？”
“屋里太热了。”
苏彬轻咳一声，扯了扯衣领，“空调忘开了。”
李依桐笑了几声，却也没继续追问，抿着唇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好啦，再过几天我就杀青了，到时候我去香山看你。”
她轻轻一笑，语气温柔，“还有啊，我准备把头发留回来。”
苏彬听得入神，淡淡道：“你留什么发型都好看。”
“你喜欢就好。”
...
与此同时，杭城。
“我养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
张哒哒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猛地将面前的化妆品、饮料、剧本统统扫到地上，瓶瓶罐罐砸落在地，啪啦啪啦的作响，玻璃碎裂声此起彼伏。。
他整张脸扭曲在怒火之中，双目赤红，像是随时要从眼眶里喷出火来。
“你们连被人录音都不知道？啊？真的养了你们这一帮恶心玩意儿！”
他原本正坐在直播前调试设备，，结果一打开微博，热搜榜第一就是他自己的名字。
“哒哒老师，我们也不知道她会...”
一旁的化妆师声音发颤，还没说完，就被张哒哒挥手打断。
“闭嘴！”他怒吼，“我不想听你们说话！”
他转身猛地一拳拍在桌上，粗重的喘息在室内回荡。
“老板，公关部已经在开紧急会了。”
一名员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语气尽量平稳，“大家都在想办法，您先别激动...”
张哒哒没回应，右手撑着墙，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像是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他清楚，这一次，不像以往那样能靠一句断章取义就搪塞过去了。
他太明白那段录音意味着什么。
完了，这次是真栽了。
就在这时，桌上被他摔到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抓起来，声音依旧尖利刺耳：“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而公事公办的声音。
“什么？！你们要和我解约？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们就...”
他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几乎破音的尖叫，“不可能！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赔！你们敢这样，我就起诉你们！”
他死死握着手机，指节泛白，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