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Be“再亲十分钟。”
夜晚派对正式开始。
席岭和尤蔓下楼和同学们打了个招呼后,便将主场留给了年轻人。
室外烧烤跳舞,室内在办小型音乐会,席迦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落落大方地坐在钢琴前弹奏了一首肖邦的《夜曲》,收获满堂喝彩。
这里有不少热爱音乐的人,而席迦家里有两个音乐天才,所以各种乐器应有尽有,他们可以边吃边玩,尽情地交流音乐。蒋聿和焦时嘉还打了会儿爵士鼓,彻底点燃了氛围。
就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狂欢里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早就悄悄离开了人海。
三楼朝南的房间里,席则将应粟抵在门上接吻。
跟那晚在酒吧休息室里一样,席则吻得很激烈,像是要把这一周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但他还存有理智,双手安稳老实地抱着她,即使起了反应,也没摸她。
他不会在自己家里做出格的事情。
应粟也没说话,只沉默地和他接吻,一只手摸着他后颈,一只手攀在他肩膀上,仰着头迎合他吞咽的频率,与他不断交换舌头、呼吸和唾液。
这应该是他们接的最长时间的一个吻,足足有十分钟。
中途换了两回气。
结束后,席则趴在她的肩窝上,低沉地喘气,平复呼吸。
他还是没忍住,手指隔着她的皮裙摸了一把,只是衣料是皮革质感,他感受不到,于是轻轻咬着她耳朵,不要脸地问:“湿了吗?”
应粟胸口还在起伏,一听他这话,起伏的弧度更大了。
两人贴的极近,席则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柔软的震颤,一下一下弹撞着他。
他喉结重重滚了下,手掌复上去,拢住,似乎跟记忆中比较了下,好奇地问:“经期会发育吗?怎么感觉变大了。”
“……”应粟耳朵烫红,难耐地咬住下唇,喘息着警告他,“席则!”
她带着喘息低吟喊出的这声名字,对席则来说不亚于□□,他立刻捧住她的脸,又凑过去吻住她,明知故问,“叫我做什么?”
应粟气急败坏:“说不出口,我没你那么不要脸。”
“我哪不要脸了?”席则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笑得天真无邪,“我就是想知道,你想我没有?”
应粟闭着唇不说话。
席则非要撬开她的嘴,“你说过来看看我消气没有,只要你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第一个问题……是问她……
应粟口干舌燥地咬了下唇角,她真是低估了这个小混蛋的变态程度。
可即便羞耻,她也不会在这事上落了下风,被一个小自己9岁的小屁孩拿捏。
应粟松开咬住的唇角,转而轻轻舔了下,狭长风情的眼微垂着睨他,在他玩味的注视下,缓缓屈起膝盖,顶了一下他牛仔裤中间,“你有多硬,我就多湿,满意了吗?”
“……”席则额角爆出青筋,喷洒在她面颊的呼吸陡然变重。
他喉结连着滚动了好几下,眸色暗沉得像燃起了火。
半晌后,他恶狠狠地笑了声,随后松开她,向后退了几步,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用力克制了几下呼吸,等着欲望渐渐下去后,才侧头睨向应粟,“姐姐,你是真要玩死我。”
应粟用手背抹了下唇角,“是你先点火的。”
“我比你小这么多,你让我一次能怎么样。”
应粟眼神淡了淡,原来不是不在意,只是点出年龄差的那个人不是席则。
九年的鸿沟就摆在那里,他正处在人生意气飞扬的阶段,她却奔三了。
但也只是被刺了一瞬而已。
应粟的精神内核不允许她内耗。
年龄,外貌,财富,如果只看这些外在条件,她不觉得这世上有自己配不上的人。
“这是你房间?”
应粟不动声色揭过话题。
席则看了她一眼,顺势点头。
应粟四处打量了一眼,席则的房间布置简约整洁,除了必用的床品和生活物品,便只墙壁上悬挂着几把名品吉他和贝斯作为装饰。
其余的家具都洁净如新,找不出用过的痕迹,一看便知,这屋子很久没人住了。
整体给人的感觉……很冷,没什么人气儿。
而且,一张照片都没有,无论是他单人的还是和家人的合照。
席则沉静地注视着她,见她有些出神,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过来坐。”
应粟慢慢走过去,佯装无意地问:“你为什么搬出去住,和家人关系不好吗?”
席则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应粟笑了下:“多了解你一点啊。”
这话踩到了席则的爽点,他手放在应粟头发上揉了揉,“没什么,只是一个人住更方便。”
应粟察觉出了他对家庭关系的闪烁其词,也不再追问。
席则这时突然开口:“今晚是不是席迦叫你来的?”
应粟抓住他胳膊甩开,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你妹妹很聪明。”
“以后离她远点。”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今晚更不可能过来。”让一群没有脑子的小蠢货编排她一通。
席则突然擡起她下巴,俯身直视着她眼睛,语气隐隐有几分按耐不住的激动,“姐姐,你是不是也开始……朝我走了?”
拉开距离的这一周应粟想了很多,她对席则的感情太复杂,三言两语根本厘不清,何况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看不懂自己。
只是她想通了一点——她还不想失去席则。
所以,她来找他了。
应粟叹了口气,仰头望着他,“席则,你想要的关系和感情浓度,我可能还是给不了你,但我会尝试,”她顿了顿,轻声说,“尝试舍掉一些,腾空一些,再放进一些。”
随后,她朝他笑了笑:“你放心,这个过程用不了20年。”
她表达的隐晦,但席则听懂了。
他长睫微颤,眸底闪过一丝动容的光亮,他深深地望着她,声线低哑:“那我们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朝对方走近。
一起努力缩短这个20年的距离。
应粟笑而不语,手指戳了下他额头,“所以,小孩儿,你到底消气没?”
席则歪着头靠在她肩上,眷恋地吸了口她颈间温热的香气,“姐姐,你朝我笑一下,我命都想给你。”
“你说我消气没有。”
应粟抓了下他蓬松柔软的头发,“这句话也记在你的渣男语录里。”
席则搂住她的腰,故作哀伤:“真让人伤心,每次说真心话你都不信。”
真心话,也得有真心呀。
应粟叹息着搡了他一下,“别黏糊了。”
席则纹丝不动,反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要附身过来吻她,“再亲十分钟。”
“咚咚——”门外传来两声敲门的响动。
两人一怔。
应粟随即伸手抵住他肩膀,“快起来。”
席则皱着眉直起上身,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但没拉开门,只是烦躁地问了声:“谁?”
“是我。”门外响起滕凡的声音,“席则,你在忙吗?你爸妈好像有事找你,让你去书房一趟。”
滕凡只是个外客,一般不会让他来传话,估计又是席迦搞的鬼。
她知道他和应粟在这个房间,但为什么让滕凡过来,她又想干什么。
席则一时没想通她的目的,但席迦在他这里前科太多,做事大多居心叵测。
他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应粟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先在我房间待着,席迦如果找你不用理会她。”
应粟心里疑云更深,他们这兄妹关系未免有点太怪异了。
不过她懒得掺和,今晚这一遭也让她彻底看清了席迦这个人。
看在她只是用了点拙劣的言语攻击,还有年纪小的份上,她这次不跟她计较,以后也不会再来往。
反正席则见也见到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
应粟从沙发上站起身,“我不留了,回家。”
席则倒也没有挽留,只是问:“跟我一起出去?”
“站外面的不是滕凡吗,没关系。”滕凡应该知道。
席则点了点头,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