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意外,那我们的大预言家怎么没预到这些意外啊?”塞格斯笑眯眯,语气十足的温柔。
温以期绞尽脑汁。
呜,明明知道他不是专业的预言异能者的,他还是老实认错躺平挨批吧。
罪行“磬竹难书”,“犯人”温以期放弃挣扎,睁大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啊?”明绯不为所动,抱臂挑眉。
温以期飞速改口:“没有了,绝对没有下次!”
塞格斯:“你那次不是这样说的,连夏勒都不信了。”
旁边点头点到一半的夏勒:?
温以期艰难地继续开口:“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很小心了……我就是之前忘了很多东西,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而且,这不是想帮你们找找线索嘛,黑水明显知道很多东西。”
他说着又有点理直气壮起来,表情委委屈屈的,合着他故意没整理的乱糟糟的白毛和明显不健康的气色,试图唤醒好友们的怜悯之心放他一把。
“西里乌斯虽然危险,但最好接近、利用。”温以期眼一闭,“不能总是你们帮我,我也想帮你们啊!”
他指的是当初救他出实验室的事。
他异能攻击性不强,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虽然也能帮上忙,他不是真正参与和好友并肩战斗总觉得少了贡献感。
三人看着温以期这个样子,虽然知道有一半是装的但还是心软了。
算了,刚打了一场恶战病还没好,就放过他吧。
塞格斯轻敲了下温以期的脑袋,没好气地说:“没有下次了。”
温以期知道自己被“赦免”了,立马点头保证:“嗯嗯!”
*
围绕温以期的重要事项都圆满解决,看着时间过去了很久,实则并没有花多长时间。
夏勒的伤基本上都是皮外伤,除了腰部和小腿的伤比较重,其余的靠他自己的异能也能好个大概。
夏勒刚刚也没闲着,他虽然没插话,但是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给温以期做检查。
少年身上的伤说重不重,但比起离开前明显瘦了一些。
又被西里乌斯强行控制,进行远超身体承受能力的战斗强度,挫伤就不谈了,温以期现在的温度高得吓人。
恐怕唯一的好处就是西里乌斯意外治好了他眼伤。
明绯凝了块冰包着给温以期物理降温。
她对着夏勒和温以期说道:“还是得找治愈系异能者给你们看看。”
大伤小伤的。
温以期的眼睛重新蒙了起来,在不确定眼睛到底有没有好全之前还是要好好保护。
塞格斯:“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么久了,先不说周围的人完全没有被他们的动静吵醒,就说到现在除了他们几个,塞格斯就没看见有其他人醒过来。
如果他们不说话,安静下来甚至会有几分诡异感。
“我说……”一只手冒出从后面扒住塞格斯的肩,“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了……”
塞格斯直接回头和黄粱对了个正着。
后者还穿着那身繁复的服装,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怨气满满的幽灵。
黄粱愤愤:“我在上面喊了那么久你们一个人都没有回应我!”
过分,太过分了!
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在受到傀儡的惊吓后,坚强地带着巨大型的水晶球从高台上下来走到他们身边的吗!
夏勒却看着对方这身扮相,想到开始前自己打听到的内容,歪头发问:“梦境师?”
黄粱骄傲叉腰昂头:“嗯哼。”
夏勒傻眼:“哈?你?”两个字,充满怀疑和难以置信。
“不是都说梦境师神秘莫测,实力高深,预言能力超强的吗?”
他回忆起黄粱在大街上被人追,穷到没钱吃饭,买水晶球和老板讨价还价……表示深刻怀疑。
假的吧。
黄粱被看得恼羞成怒:“怎么,不行啊!梦境师的称号是传承的,我可是正儿八经地从我师父那里通过考验,接过称号的!”
夏勒沉默。
等等。
“你这水晶球就是为了日边节准备的?”夏勒看向她身后存在感十足,还在发光的水晶球。
黄粱被痛击,瞬间泄气:“是啊,但我前几天买的那个是为了明年准备的。”她苦着脸吐槽,“可贵了,可偏偏只有那家店的水晶球符合标准。我师父在的时候还好,她比我有钱一点点,我就不行了。”
简直就是吞金兽啊,她每年还得攒钱进水晶球。
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黄粱回过神,不再乱扯,“啊啊啊!我现在控制不了水晶球里的异能了,快想办法啊!”
她把水晶球推出来,急得火烧眉毛。
明绯问道:“失控会怎么样?为什么会失控?”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醒的,但是异能失控的话很可能大家会迷失在梦境里,除非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清醒过来。”黄粱指着身后失去意识的人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控……”
其实醒不过来都是小事了,但人都是要吃要喝的,要是一直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会“睡死”。
到时候一个好好的节日就该变成鬼节了。
“我知道点。”温以期看着黄粱,“这是黑水的策划的,西里乌斯来南杜就是为了这件事。”
除了两人之间的交锋,他大致将自己知道的、看到的都交代了一遍。
“但是具体是什么目的西里乌斯并没有提到,也可能是他在防备我。”
“能派西里乌斯,事情肯定不可能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么简单。”塞格斯顺着看向水晶球。
放光的晶体,里面倒映出浅淡的、扭曲的人影,配上梦幻的紫色如同一场璀璨怪异的梦。
温以期沉默了一会。
他避开黄粱传音给夏勒三人:‘黄粱可信吗?’
他还记得之前弥尔叶的提示,预防万一还是先确认一下的好。
他对面的塞格斯思索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点头。
“我之前用异能看到你们所有人的额间都有黑气,但是在阿勒醒来之前我看到他的异能把黑气吞了。”温以期边说又环视了众人一眼,“塞格和阿绯可能是离得近,被[和光]驱散了一部分才能醒过来,你们现在脸上看不出【墨水】残留了。”
黄粱两眼放光的看着夏勒:“那岂不是只要夏勒用异能就可以解决了?”顿了顿,“不对啊,这里这么多人呢……”
几乎全城的人都受到了【墨水】的污染,没有做过实验在不确定时间的情况下,就算把夏勒榨干可能也来不及吧。
看似好像找到办法了,实则进展并不大。
“啊啊啊!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墨水】啊,这东西不是边境出现的多吗?!”黄粱有点烦躁。
温以期蓦得看向她:“你知道【墨水】?”
按照漫画设定和弥尔叶之前的保密态度,全联邦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墨水】的存在。
另外三个人也快速反应过来,齐齐看向黄粱。
黄粱被盯得头皮发麻,不确定道:“知、知道啊,怎么了吗……?”
为什么都这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