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姜启与姜清沅再碰面,一位是大夏的朝臣，一位是帝王的后妃，君与臣,不再是用当初简单的一句父女概括。
姜启心情如何复杂姜清沅不清楚,即便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姜府对原主不好,她不需要做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原主娘留给原主的嫁妆她不想拿,却也不会留在府中让那些人占了,至今未曾动用过。
楚凛见到两人，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夫人似是早有婚约？”他幽幽道。
姜清沅：……
那都八百年前的事了。
她坦然道,“妾与那边不过是有母亲的情谊在,早已退了。”
她不是原主,当然没什么未婚夫了,没谈过恋爱，更没什么前男友，因此表现得丝毫不露。
楚凛没看出什么，心下了然，却不说话。
姜清沅没有替府中隐瞒丑事的意思,直接道，“现在是妾妹妹的婚事了。”
楚凛似笑非笑，“夫人是在不满？”
姜清沅看着他，诚恳摇头，“旁人哪里能与陛下相比？”
楚凛语气淡淡，“哦？”
姜清沅认真夸奖，“夫君才貌双全，身份尊崇，无人能与之匹敌。”
楚凛被她一顿夸说的舒坦了,也不再计较过往那些事。
他是知道两人青梅竹马，可到底是有男女大妨在，见面从来只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不过一段早些年的婚约，楚凛的骄傲还不到他去在意的程度。
楚凛陪她看了会梅花，姜清沅待着冷，提前回了殿内。
他的手仍偏冷，然而她刚被冻了一会，相触时，反倒是她的手更冰一些，甚至感觉到了他皮肤的温度。
姜清沅，“夫君不觉着冷吗？”
“你冷？”楚凛开口的同时，将她抱了过去，“这样如何？”
姜清沅在他怀里蹭了蹭，“妾以为夫君会更畏寒一些。”
她不小心说了真心话，楚凛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微微眯眼。
仍是白日，他却不管这些，挥退宫人出了寝殿，将人压进了被褥。
姜清沅的身体很快热了起来，察觉到他有继续的趋势，忙道，“等等。”
“嗯？”楚凛嗓音模糊，带上了几分沙哑。
姜清沅咬住唇，艰难道，“白日……”
“白日如何，正好教为夫仔细瞧一瞧你。”楚凛不以为意。
姜清沅绞尽脑汁，“陛下从前不是不感兴趣吗？”
“夫人自是不同。”
哪里不同她现在不想知道了，身上衣服都快被脱完了。
楚凛见她抗拒，擡起头语气危险道，“你不愿意？”
他这么问，显然又是心情不好了。
找了几个理由没有成功，姜清沅干脆道，“夫君是想要孩子了吗？”
虽说这时候十三四女子就有嫁了人的，但这具身体未满十八，姜清沅觉得有点突破下限。何况年纪这么小，这时候又没有防护措施，要是怀了怎么办？
她不是不愿意生，可古代医疗条件糟糕，她身体发育未全，难产的概率很大，她还不想这么早出事呢。
楚凛是帝王，需要一位继承人，她不愿他碰别人，自然得她来生。但不是现在，至少得身体年龄长一些。
楚凛一愣。
他忽而起身，低声道，“孩子？”
“是啊，”姜清沅拢了拢散乱的衣物，“你我行夫妻之礼，不该有孩子吗？”
楚凛稍稍冷静。
他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犯蠢，只是一时情绪上来没有顾虑到。
他不喜欢小孩，从小的经历让他甚至天然有些排斥，这么多年的言语攻讦并非完全没有影响，他甚至从未想过会让自己的血脉延续。
楚凛看向她。
女人露出了雪白的肩颈，眼神清澈，似是在向他讨要一个答案。
楚凛问，“你喜欢孩子？”
姜清沅没摇头，也没点头，她确实谈不上喜不喜欢，至少目前没考虑到这点。
她跟楚凛解释，她不是不愿意，只是女性发育未全生育，极易难产，想要晚一些。没有避孕措施，谁也无法保证什么。
楚凛面色突然有些难看起来，带她重新穿戴好衣物，出了床榻遣人去传太医。
姜清沅见他如临大敌，当即跟出去，年迈的白胡子太医已然颤巍巍进了殿。
他冷着脸，冷静自持，至少面上看不出什么，像只是兴之所至，想要了解女子生产相关事宜。
太医不明所以，内心却有了些猜测，一一概述。
这时候医疗条件低下，不代表医术粗陋，女子何时生产最佳，这点很容易解释清楚。
楚凛将该问的不该问的全问了个遍，姜清沅就在旁边听着。这里不止他们两人，她都有些面热起来。
足足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太医才顺利脱身。
楚凛冷声道，“今日之事，朕不希望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