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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啼鸟之歌(2 / 2)

“那么,欢迎你们来到道格拉斯公爵的宅邸,这里是被誉为‘夜啼鸟花园’的公爵庄园。”管家敞开双臂,“此次邀请二位前来,为的是参加七天后公爵夫人的生日宴会,希望你们能在庄园玩得尽兴。我是庄园的管家,如有什么需求,你们可以找我,我就在庄园,随时为你们服务。”他深深鞠躬。

他直起身,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不怀好意的微笑。他眼中期待着什么,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他说:“请问,二位是谁?”

马蹄声忽然出现在远处,森林小道的尽头,又一辆马车行驶而来。

女佣们手中的提灯被风吹得微微摇晃,一个个脸色惨白如同提线木偶。

管家的脸忽明忽暗,两秒后,他再次问道:“二位要如何介绍自己?”

也没什么问题,客人来到东道主的庄园的确要报上姓名。只是管家主动询问,就给这问题染上一丝不寻常。按照通常的回答,恐怕不是对方希望得到的答案。

他们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伊塔洛斯轻笑,手臂环上支配的腰,侧身,温柔道:“亲爱的,告诉他们我们是谁。”

管家还在等候,郁封擡眼,纱网下的目光似乎有些凌厉。

他转回头,红唇微微勾起,竭力让声音显得不那么冷漠:“这位是伊塔洛斯·裴兰德,他是我的……爱人。我们来自宁静之乡普罗格。”

真亏他的支配者在醉酒时还能分出心思记得诺希里安告诉他的信息,他甚至还记得自己的庄园在宁静之乡普罗格。不得不说,郁封的回答让伊塔洛斯很满意。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们不是偶然成为组合的陌生人,他们对彼此还算熟悉,再稍微做做样子,就能成为一对‘恩爱的夫妻’了。

管家点头,对于这个回答也没过多表示。他们算是通过了小小考验,能够进入庄园了。可是,管家没有立即示意女佣带他们进去。

“那么夫人您呢,我该怎么称呼您,您没有对自己做出介绍啊。”

他们可以直接喊他裴兰德夫人,但是管家仍然要他做出介绍。

郁封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两秒后,他回答管家。

答案在伊塔洛斯的意料之外。

支配者微微张口,声音刻意压得沙哑轻软,男女莫辨似的,又带着一丝疑惑:“柏莎……柏莎薇尔·裴兰德,他的夫人。你可以直接叫我柏莎。”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也有哪个时间,有什么人,对伊塔洛斯身边同行的‘女士’这样询问。

就连他们回答的话语都一模一样。

视野恍惚,伊塔洛斯心中腾升戾气。

“好的,夫人,我清楚了。”管家满意笑了笑,招手唤来一位女佣,为他们引路。

管家对支配者回答的名字不闻不问,说明他的回答没有出错。也许,支配者在这个世界没有固定的名字,他需要一个贴合时代的,所以他瞎编了一个。

可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要是瞎编,他大可回答什么安妮爱丽丝瑞秋,伊塔洛斯相信这些名字会更简单。他的支配者要是强行回答郁封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名字只是个发音,他不需要写下来。

为什么一定是柏莎薇尔呢?

为什么呢?

他都知道些什么?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从他的支配者口中听到,它出现得那么猝不及防,好像是特地来惊吓他。

世界上会有一种巧合,让他在沉睡几百年后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吗?

破碎记忆一闪而过,伊塔洛斯仅仅只是不愿因它出现在他人口中。因为这个名字是那么独一无二,意义非凡。只能埋藏在他心中。

他望着支配者,对方对他此刻站在原地不动有些疑惑。

三秒后,耳坠判定。

——灵魂与躯体本该密不可分。如忒修斯之船。那么他还是原本的他吗?你觉得呢?

没有任何改变。

灵魂与躯壳这暗示,又意有何指?

这些认知忽然让他看不透事情的脉络,他的周围似乎有一层深厚的迷雾,迷糊之下,是更为混乱复杂的丝线。

伊塔洛斯声音陡然冷下:“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这是个很重要的名字,很重要,经他熟悉之人的口说出。要不是郁封提及,伊塔洛斯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想起。既然对方说了,那他就得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郁封看他的眼神疑惑:“随便想的。”

“是么?”

“你想说什么?如果你不喜欢,大可主动提,不要让我说了后又不满意。”郁封掰开他的手,跟在女佣后走向庄园。

【警告!】

一缕带着杀意的黑雾忽然缠上郁封的腰际与脖颈,好像他不说,这些黑雾就会将他绞杀。

“是么?”伊塔洛斯又道。像问对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心脏隐隐作痛,仿佛插入他胸膛的长剑仍然贯穿,从未抽出。

“你在发什么疯?”

这个名字如同魔咒一般禁锢他,让他想要扯碎一切,愤怒与另一种复杂的情绪要掌控他,拉他坠入更深的记忆。伊塔洛斯从未觉得这些记忆会不受控制,会如洪水猛兽那样袭来,并且很久不肯退去。可现在的确不受控制了。

碎片不断浮现又破碎,循环往复。

他静默在原地,神情藏匿在银发之下。最终,柏莎薇尔这个名字连接的东西战胜了他。

周围变得明亮,天气晴朗得像记忆中最为怀念的那个傍晚,气温正好,倦鸟归巢。他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庄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他的房间,被落日余晖镀上耀眼光芒的背影,一位月金色长发的人正背对他,面对全身镜审视裙摆。

伊塔洛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等待。

“不会再有下次了。”那人转身,开口是男声。他转得太急,不小心踩到裙摆于是踉跄着扑到伊塔洛斯怀中。他扑进去,似乎就没有起来的意思,声音闷沉沉的。

“那今晚就一个不落全部解决。”伊塔洛斯搂住对方。

“是吗,我以为你会喜欢我这副打扮,稍微挽留一下的。”他顿了顿,喊道,“老师。”

青年擡头,露出一双清澈的冰蓝色眼睛,伊塔洛斯为他戴上拥有缀有黑纱的礼帽,隐约的眼尾摄人心魄。让人想要隔着黑纱亲吻。

他目光灼热。

“不过还是先结束一切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青年耳尖微红,半是玩笑道,“但我还需要一个名字,作为裴兰德先生的夫人。”

伊塔洛斯撩起他的长发缠绕指尖,轻轻抚摸:“嗯,伊莎贝尔?”

“……我拒绝,太随意了。”青年说,“宴会中有好几位夫人叫这个。我不愿意跟他们同名。”

我要独一无二,出于你的口中,一听便知道属于你的名字。要你一喊,就只会是我回应的名字。

伊塔洛斯笑意愈深:“柏莎?”

“柏莎?”青年思考后点头,“但是差了点什么。”

青年直勾勾地看着伊塔洛斯,对着他的脸思考。几缕柔软的金色长发落在伊塔洛斯心口,青年那样的神情让他很想亲吻。

因为对方的眼中也只有他,他唯一的信徒,最得意的学生,同时也是他的爱人。

既然想,就该那样做。只是伊塔洛斯还未有所动作,他的人类就放弃思考,继而踮起脚尖来吻他了。

唇齿相迎,呼吸炙热缠绕,没有谁想要分开对方。

直到一声轻咳响起,打断了他们。

西德里站在房门前,十分遗憾地告诉他们,马车已经准备好,他们得出发了。

青年撇过脸,嘴唇已不需要再涂抹口脂:“柏莎薇尔?”

酸涩甜美的回忆一闪而过,后继而来的是痛苦与暴虐。

故人已逝,这个名字也只能存在他的回忆,伊塔洛斯不愿意别人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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