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昃低头一想,觉得王凯媛回答的貌似有理,这理由没毛病,勉强说得过去。
“有什么好怪的,我不喜欢燕都的天气,所以留在东都了。再说我家在应天府,双亲在不远门!”王凯媛风情万种地白了一眼侠昃,理所当然道。
只是侠昃没有注意到,当王凯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显然这或许并不是她留在东都的真正原因。
“哦!”
索然无趣的侠昃,随口应道。
两人平时的交集不大,又是他乡遇故知。所以哪怕有心聊天,也不知道能聊些什么,便索性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飞机即将到达目的地时,王凯媛忽然一脸正色地说道:
“侠昃,既然你已经决定来东都学,那么一定注意提防白家的白秦汉、江家的江纵横,以及东都弃少!他们三人合称东都三少,是东都青年才俊当最厉害的三人。”
“啊,为什么?我是良民啊!”
“少来,你还敢自称是良民?妺妺可没少跟我提过,你压根是一个闲不住的惹祸精。哪儿有你,哪儿有麻烦。”王凯媛似笑非笑。
侠昃大吃一惊,哇哇叫道:“不会吧,连这话妺儿都跟你说了?你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哼,本小姐不告诉你!”
王凯媛傲娇地应道,随着一路慢慢聊开,他们俩隐约有种放开拘谨的错觉。
“凯媛,你说的白秦汉、江纵横、东都弃少,这三人真有那么厉害?”玩笑过后,侠昃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凝声问道。
对于江纵横、弃少两人,侠昃倒是无所谓,可白秦汉不一样了。对方是应天府白家的人,虽然暂时他俩还未交集,但侠昃知道他与白秦汉注定做不成朋友。
不提白荆州曾打伤自己、白墨焰也与他有过过节,单是白家三爷杀死林泠姐一事,足以让侠昃寻个理由找白家的麻烦。
“我跟他们没有交集,所以了解不多。不过三人之最神秘的要属东都弃少,此人白手起家,是一个了不起的经商天才。草根出身的他,通过短短几年的功夫便打下了偌大的商业帝国。因此被人尊称东都弃少,在东部统区鲜少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江纵横嘛,来自申城江家。是出了名的毒蛇,做事随性,冷血阴鸷。至于白秦汉,你见过的智公子白墨焰,其实是白秦汉的影子。”
王凯媛理了理思绪,将她所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侠昃。
侠昃听完,咧嘴怪笑道:“影子?难怪你看不白墨焰,原来他活得也太窝囊废了些吧?一点自我都没有!”
“我不喜欢他,倒不是因为他活得没有自我。而是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心里有人了,所以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王凯媛没好气地又白了侠昃一眼,然后落落大方回道。
谈到心人,王凯媛一点也不羞赧,反而她眼底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因为在她看来:喜欢是喜欢,不喜欢是不喜欢;既然有喜欢的人,那没必要遮遮掩掩,哪怕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喜不喜欢、爱不爱也都是她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听到王凯媛说自己心里有人,侠昃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随即故作强颜地笑道:“原来这样,怪不得你对白墨焰一直爱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