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那是能治。侍郎老爷到底顾念嫡子,见夫人收敛了情绪先顾眼前,便请金乌用药。清绝接过药丸用温水化开,给小公子灌进去。片刻之后还像死鱼一样的小子便开始呕吐。当即忙唤了丫鬟来伺候。
“这,这是怎么回事?”
“毒素不排除来,他怎么好?”金乌巍然不动,一副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模样。
两人面色稍缓,自己儿子吐出来的东西有块状有液体,恶臭无,但见老道和小童都没有异样,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敬重。吐了片刻缓了缓,灌了口水,结果又开始吐。小公子气不接下气,憋的满眼泪痕,做母亲的忍不住亲自前帮他擦拭。他张张嘴,也只是吸气。
“小公子,”金乌在清绝示意下又开口了,“恕贫道直言,你便是在床病死了,也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你的父亲不会有任何反省,对你下药之人逍遥法外,你的母亲还是全然不知,困于后宅焦头烂额,你死了只是给她徒增伤悲,搞不好她也会为人所害,如此不仁不孝的事情你也做得出,真是枉为人子。”
“你说什么?”侍郎夫妇被金乌说傻了,侍郎老爷更是一张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怒。
“你……胡说!”那被数落的小公子刚才还在吐气,这会儿瞪着眼睛,硬撑着半个身子对金乌怒吼,“我母亲才不会有事!”
他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如同风枯木作响一般的声音,并伴着一口血呕出来。“浩儿你能说话了?!哎呀,这,这血……”
“好了,淤血也出来了,老道可以告辞了。”金乌对呆滞的三口人道了声别,大步要走。那边侍郎夫人反应过来,高声挽留。
“道长救了我儿怎能这样走,还没有向道长道谢呢!”
“不必了,小公子与我有缘,我行走于此便来救他一救。他身体已经无碍,请人调理一二便可。告辞。”清绝跟着金乌对三人点点头,一起走了。
至于侍郎老爷和夫人如何整顿后宅,清绝不关心了。他们吵完了总会解决问题,侍郎是个精明人,一个好好的嫡子可以赢得更好的亲家,这亲事总归旁家留不住的。
“大姐姐,妹妹好替你可惜,本来都要换庚贴了,那陆家居然反悔,这让姐姐如何做人嘛。”旁卿心果然又来了,清绝难得看看闲书,在榻歪着。
“哦,我如何做人与别人有何关系。”清绝眼皮也没有抬,伸手摸了颗葡萄放到嘴里。
“可是陆家退亲了!”
“二妹妹还是慎言,你也知道庚贴还没换呢,何来退亲一说。”清绝继续看书,“再说定亲了又如何,成亲了还不是能和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