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官惊呼一声，连忙大步冲前，眼看着他要抓到陈小颖的外套边角，却还是慢了一步，衣角从他手滑过，轻飘飘，什么都没能抓住！
身后的下属全都在那一瞬间冲前，有的还伸手抱住武警官，怕他也跟着掉下去。
陈小颖的身体，掉在地面，成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身体下，是整片鲜红的血，漫出来，成了一片暗色的红，染在灰色的水泥地面，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
在手机这端的程琳，自然也把这一段，全看进眼里。
她惊吓得抬手捂住嘴巴，深怕自己不小心惊呼出声，梁晨看了她一眼，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将手机连忙丢到一旁去。
片刻过去。
程琳才缓过情绪来，她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尤其是透过直播画面，亲眼看到陈小颖跳楼，畏罪自杀。
她的心情有些起伏，好像刚才做了一场噩梦似的，而现在，梦醒了，却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你在替她感到惋惜？”梁晨问道。
“不是惋惜，像她那种人，我是不会同情她的。只是觉得，这应该不是我期待的结果，但它是发生了。”
“你原本希望她能接受法律的制裁，是吗？”
“嗯……，应该说，像她这样一跳，反而什么事都没了，一死百了。”
然而，这不是最终的正义，至少不是她所期待的那种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