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终究是没能忍住,跟单北向说了我的困惑,而他则是失笑道:“傻丫头,你就不知道从前有位高僧,法号道济,人称济颠的?”
我愣了一下,这位高僧我倒是认得只是后世效仿的人不少,能达成人家这境界的倒是也不多。
“那位了尘大师莫非也是要向道济大师学习不成?”我反问。
没想到他竟然郑重的点了头应是。
“你怎么了解的这样清楚,莫非这了尘大师其实是你的旧相识,早就见过很多回,私交也甚笃?”我奇了怪了,不过要说他是不是跟这了尘大师熟悉,其实我也是多此一问。
他这样有钱,又知道这个地方,他就是天天来也没人拦得住。这一回生两回熟的,了尘他就在这寺院里,别人多看看他,多跟他攀谈两句也能混个熟悉。更何况,他长得是这样的好看与特别。
不过,答案倒是跟我猜想的不太一样。
单北向告诉我说:“因为了尘出家前我认识,我就是看他这一路成长起来的。”
这下我又愣了。
还能有这种事?
不过同时,我也开始继续怀疑起这个了尘的靠谱性来了。
“你就放心吧,了尘没忽悠你,他家以前是中医世家,他自己又对玄学很感兴趣,现在出了家研习佛法,是个高人。你刚才吃的红面果子,也是他来了以后,建议东来寺改良的,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他似乎看我发愣是以为我对于刚才吃的东西不太信任。
“呃……这么说来,我倒是觉得这位了尘大师,适合当寺院掌厨师父。”我玩笑般一说。
岂料单北向倒是很认真的应了一声:“不愧是我老婆,猜得跟我当年一样准。他现在还真的就是被派在厨房帮工。”
“不会吧!他的口才这么好,对玄学之流的造诣这么深,真去当个掌厨会不会可惜了点?”我吃惊得合不拢嘴。明明刚才这么猜的人就是我,当我得知他真的就是的时候,我却又难以置信了。
“人各有志,当年道济大师也是寺中呆不住,四处云游,喝酒吃肉,癫狂一生,终不为世人所懂。”单北向说。
那位大师我倒是有所耳闻,他的事迹可算得上是国内一绝,国外的友人也有来问来看的,确实是个奇人高士。
我想,不论是谁立愿成为这样一个为世人所不理解的人,也是需要勇气的吧。他的身上一定也有一段故事,只是这个故事是我所不明白的。
最后,因我们俩在那小厢房里已经被红面果子给填饱了肚子,故而我们没有留下在寺院里用斋饭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心神不宁的,终究是有些许在意。
本不该提起的人,忘记了也就忘记了,可是经过人的一提醒,我偏偏就又记了起来,并且越不想去想着,这脑子里还是想着了。
看我一路的心神不宁,单北向沉默良久,终于像是无法忍耐一样对我开口:“念念,这么多天了,其实有些事情,你真的想开口,我也不是就不能告诉你了。”
可是面对他这样想要坦诚的想法,我却没有办法坦白的问他。
我还是接受不了,一个从一开始就存在着算计的事实。
而且,单北向他算计的是他最好的兄弟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情啊。
“北向,你爱我对吗?”我看着他,问出一个我早就有答案的问题。
“念念,到了今天你不该再这么问我。”他猛的将车急刹于一个路口。
他的神情很是不悦。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