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定打量四周,然后才发现何卓也来了。
我不动声色的在底下踹了一下单北向。他以为我有哪里不舒服的,于是转头问我:“怎么了,念念?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问的声音比较小声,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忙着跟邵晚和王想道喜,给王想劝酒喝呢。
“何卓这是心情好了?”我疑惑的问单北向。
“你看他这样子也知道是得了抑郁症了。”单北向却是叹息了一声。
我一惊,但也释然。他这是得了抑郁症了,真是了不得了。
有时候想想,在单北向的这一帮子兄弟里,何卓真的是最有大少爷的天分的,不论经历多少事情,最后还是初心不改。
“他那是死心眼。跟邵晚以前一个样。得亏他后来遇上了王想这么一个好女人,否则可有他受的。老子也良心不安啊。”单北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你还有良心这个东西?”我白他一眼,小声吐槽他。
“哦,你嫁了个没有良心的玩意儿,那你可真是好棒棒啊,要不要我给你点小心心啊?”他突然像是哄孩子一样的问我。
我在他的腰间软肉上轻轻的掐了一把,配合我的悍妇脸,完全没有威慑效果。他照旧打趣我。
“那一会儿怎么办?当没看见还是招呼一声啊?”我问他。
“人都在一桌子上了,你说当没看见,你良心不痛啊。”单北向嘲讽我,“是不是嫁给老子时间长了,也跟老子学坏了,变成没良心的坏东西了?”
“行了行了,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赶紧跟人家邵晚道喜吧,这可是你欠他的。”我摆摆手,不欲跟他在这个话题上再多废口舌。
“好,我去。”单北向无耐的点头,不能再调戏我,真是他人生少了一大乐趣。
不过,也诚如我所说,现在确实是我应该让他去敬酒的时刻。王想请我们来的目的其实我们都清楚。否则她也不会特意办这么个订婚宴,然后还特意邀请我这个已经在家坐等生产的老女人了。
她要的就是我们的祝福。
单北向将我们封好的大红包递给了王想:“小王啊,没想到你跟邵晚终成眷属了,大喜啊!我媳妇说,你跟着她的时候,她都能偷懒了,所以得给你封个最大的红包,而且得塞给你一个人,不让邵晚拿。免得他以后欺负你。”
说着他就将那封塞着银行卡的红包给塞在了王想的手里。
紧接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红包来。
“刚才那是我媳妇给小王的私房钱,那个不算。这个是老子包的,给你们小两口的喜钱。之后的日子,你们也懂,我媳妇快要生儿子了,大概没时间来喝喜酒,所以这钱算是提前给的。这里头还有老子的一份礼物,你可收好了。”
单北向说着,还冲他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
邵晚自然是一脸茫然的拿过了红包,让他最疑惑的是,里面不仅有卡的手感,竟然还有纸张的手感。这让他一时间闹不明白了单北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放心,肯定没有卖假药。你记得回去看。”单北向笑了一下,也就回到了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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