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丞炫……东丞炫……”南微微哭得声嘶力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丞炫到底怎么了?”平叔着急地问,看微微哭得站都站不住了,明白现在越着急越说不清楚,把她扶到沙发,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慢慢顺过气来。
南微微终于强忍住了悲痛,抽噎着说:“平叔,东丞炫……被人抓走了!”
“什么?”平叔大吃一惊:“是谁?丞炫怎么会轻易被人抓住?”
“是郑海。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被他们抓住的。”南微微哭着说。
“郑海是谁?他们想要什么?”平叔问。
“他是……次拍我……照片的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南微微一想到那个人还是害怕得浑身颤抖。
平叔赶紧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微微别怕。”
南微微慢慢镇定了下来,说:“他们要我们三天之内筹集五百万去赎人,要不然……”往下她不敢说了。
“我们给。”平叔毫不犹豫地说:“别说是五百万,是五千万我们也给。平叔现在给平原打电话,让他赶快筹钱。”
“平叔,”南微微担心地说:“次东丞炫打了郑海,我害怕他这一次会报复他……”
东丞炫这一次会吃苦头是难免的,平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能这样对她说,要不然她会更担心了,急忙安抚:“不会的,他们图的是钱,我们把钱给他们,丞炫会安然无恙的。”
南微微怎么不明白平叔是在安慰她,犹豫着说:“要不要我们找人商量商量?”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多一分希望。
“除了平原那小子,咱们还有谁能商量?”平叔问,东丞炫不是没有背影,只是他们没有任何头绪,而郑海是名副其实的亡命徒,他们的背影再强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我想找北学长商量。”南微微说,伤心震惊过后,她开始考虑深一层。要救东丞炫不仅需要钱也需要人。她自己软弱没有主见,平叔年纪又大了。
平叔仔细考虑了下,虽然北明哲的身份是北首阳的儿子,可是他也知道这父子俩不是一路人,他的为人还值得信任,于是说:“也好。我去给平原打电话,你去给他打电话。”
北明哲接到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敲开门后,一只脚刚踏进门口迫不急待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微微把他带到客厅之后才把详细的经过告诉了他。北明哲听完后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问:“是他们亲口说的是受人之托?”
“是的。”南微微想了想,肯定地点头,看着沉思的北明哲问:“北学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是在想,”北明哲说:“既然郑海承认是受人所托,那一定是有幕后主使,这个人会时谁?”虽然不是说十分肯定,可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南微微想了想,脱口而出:“西门川!一定是他!”
北明哲点头,这也是他心所想,只是:“你有根据吗?”
南微微说:“前几天我们去坟碰到了西门川,他当时看东丞炫的眼神充满怨恨,我想他一定不甘心所以找人为他出气。”
“这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北明哲说。
“我们去找他问一问,只要是他干的,总会有蛛丝马迹的。”南微微说着站起来,哪怕再微弱的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
“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北明哲说。
“平叔,”南微微转身对平叔说:“您留在家里等平总那边的电话吧。”
“好。你要小心点!”平叔嘱咐,如果这事真是那个西门川干的,要防备他狗急跳墙。
南微微答应了,和北明哲出了门。一路她都默默地低着头啃着指甲,想到东丞炫现在所受的苦,她的心象被刀绞一样痛。
北明哲开车把南微微带到西门川的小游乐场。显然改造还没有完成,到处显得乱哄哄的。
南微微四下张望着,问:“这是西门川的那个游乐场啊?”
“是啊。”北明哲说,想起当初西门川门求父亲给他投资,被父亲一口回绝了之后,以为他会放弃,没想到他还真有个坚持的韧劲,也不知道又从哪里拉到了投资,象模象样地开起工来。
南微微想的却是这里改造的每一分钱都是东丞炫投入的,可是讽刺的是这些换来的却是仇恨。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朝游乐场旁边临时当作办公室的简易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