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卢芳那马已然受了伤了,马惊了,一时之间,爆发力特别强,眨眼之间,就给追没了。所以,薛亮是一边追、一边找,他才找到此处。
雄阔海一看有马了,他可不认得薛亮,往前,“噌!噌!噌……”迈开飞毛腿,几步就蹿到了薛亮马前了,把大熟铜棍一横:“站住!别走了!此路不通!”
“吁——”把薛亮吓坏了,没想到,突然间面前出现一人,怎么回事儿啊?薛亮赶紧地把马带住,“吁——”“咴溜溜溜……”这马蹄子,“嗒嗒嗒嗒……”“哎呦,我的妈呀!”薛亮一看,对面一个紫面大汉。薛亮也没仔细看,用手一指:“你是何人?因何挡住去路?!”
紫面天王雄阔海一听,“我?嗯……”心说:我怎么回答他?哎!突然间,他把当年在金顶太行山当山大王的山歌想起来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尔来看呐——”“当!”他把大熟铜棍这么一竖,往地上一墩,“我是一棍一个,管砸不管埋!”“啪!”又把大棍一横,“你!留下马来呀——哇呀呀呀……”
“哎呦呦呦呦……”薛亮这个时候吓得亡魂皆冒,心说话:我够倒霉的了!刚才刚被程咬金劫了,怎么又来个劫道的呀?今天是我们围剿十八国匪军呐。怎么突然间有匪军又劫我来了?我怎么那么倒霉呀?!我这……他在马上往前面那么一瞅,哎呦!一眼瞅见卢芳了——那不是我卢大哥吗?怎么回事啊?
一看卢芳,头发也披散了,身上穿着水衣儿,盔甲都没了,兵器也没有,在那瑟瑟发抖,而且冲着自己呀,直努嘴、直摆手:“嗯——嗯——嗯——嗯……,”
啥意思呀?
卢芳的意思:你赶紧下马!他要啥,给他啥,别跟他打……但离得远,薛亮没明白。
这时,雄阔海一看,薛亮愣在马上没有反应,“尔还不快快下马?把马给我留下,饶尔不死!”
“下马?”薛亮一听,“你谁呀你?要我的马?绝无可能!”
“呀!可恶!着棍!”“噌!”雄阔海现在心急如焚,哪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磨牙了?蹦上去,抡棍就砸。
薛亮你倒看清楚这到底是谁呀?由于事发突然,他也没有弄明白、也没看清楚。但是一看雄阔海大棍过来了,把他吓得赶紧地往旁边一带马,让这棍先一走空。然后,这位拿着手中的亮银枪,“唰!”奔雄阔海一扎。
雄阔海往旁边一闪,把手中棍由下往上,“啪!”一拨,正好打在这杆银枪之上。“嗒!”“?——”薛亮就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气由打自己手中直接地把这条亮银枪给抽跑了,带着他由打马上,“?——啪!”给掀到了马下。脸先着的地儿,“啪!”“啊!”“噗!”俩门牙光荣下岗!
胯下这匹马受惊了,“咴溜溜溜……”一声嘶鸣,刚想跑——雄阔海一伸手,“砰!”用左手一带马的缰绳,“哎!”一挽,往旁边这么一拧。这马,“咴——”惊半截,不敢惊了。马一看:我要是惊了呀,就面前这位就能把我的马头给我拧下来!呃……赶紧老老实实的吧。所以,雄阔海圈了两圈,这马,“嗒嗒嗒嗒……”老实了。
雄阔海把大棍往肩膀上一扛,看了看地上正在那里蠕动的薛亮,“哼!”雄阔海哼了一声,他也没问是谁,来不及问,一看都趴地上了,按说该补一棍。但就你这模样,补棍?补棍都脏了我的棍!也没有时间了,牵着马,雄阔海就过来了。
“唉!”卢芳在这里干跺脚,“哎呦,完喽,完喽……这下不知薛亮生死如何呀?”
说:“卢芳怎么不跑啊?”卢芳也知道自己跑不过雄阔海。万一被雄阔海追上了,真一棍子把我砸成肉泥了。
雄阔海牵着马就来到卢芳近前了:“给我上马!”
“哎,哎……”卢芳看了看马:你……你你认得我……这马还蹭卢芳呢。怎么呢?经常在一起,卢芳说:“你……你那位伙伴儿啊,腿折了……”
“少他妈废话!赶紧给我上马!跟谁说话呢?”
“我……我跟这马说呢……”
“跟这马说什么话呀?哎,快走!”
“哎!”吓得卢芳屁都不敢放,赶紧扳鞍纫镫、飞身上马,还往回看了看薛亮。
雄阔海一瞪眼,“怎么着?你认得他?”
“呃……我不……不不不不不认得!”
“不认得,赶紧给我带路!”
“哎!是是是是……”
这下有马了,卢芳喊了一声:“驾!”这匹马撒开蹄子,卢芳在前头带路,雄阔海在后面跟,就跟到了麒麟峪口前面的战场。
卢芳心说:雄阔海,你把我们哥俩害成这样,倒霉去吧你!我要把你带战场,遇到我的父王,那么多兵将,你是有去无回呀!只不过,我得琢磨琢磨:我怎么能够脱逃这个罪责呀?”
来到麒麟峪口一看,前面黑压压的都是兵,杀声震天——“杀呀——”“哗——”时不时的——“啊——嗷——”“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时不时的,“啊——嗷——”“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怎么呢?那边呼雷豹正在大展淫威呢。
“吁!吁!吁——”卢芳把缰绳带住了,回头看看雄阔海,“雄将军,雄、雄、雄将军到、到、到了。这、这、这、这不是我们的军队吗?前面就是麒麟峪了。呃……雄将军呢,您……您、您、您好、好、好自为之——哎呀!”卢芳猛地一带缰绳,“唰!”一踹镫,“咵咵咵咵……”斜刺里他跑了。
“嗯?!”雄阔海本来想几步追赶上卢芳,把他打死。但一琢磨:就这种宵小熊包,我砸他干嘛呀?滚就滚吧!眼前那就是兵阵,我得冲进去救我家主公!
想到这里,雄阔海又把板带勒了勒,把袖子往上又挽了挽,“啐!啐!”掌心当中又啐了两口唾沫,把熟铜棍一抡,大吼一声:“紫面天王雄阔海来——了——哇!不想死的给我让开啊!”“噔噔噔噔……”“蹭!蹭!蹭!蹭……”迈开飞毛腿,几步就蹿进阵中了。
等到隋兵发现来人了,赶紧地拥过来。雄阔海大棍就抡开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挨着就死,碰着就亡啊。刀枪只要撞到雄阔海那熟铜棍上,肯定得飞呀。甚至人打到这人身上,“噗!嗖——”都得把人打出去啊。
雄阔海现在眼珠子红了,一门心思:我得杀入阵中,看看我家主公安危!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噼啪!噼啪……”杀开一条血路,往里冲啊。
期间,雄阔海也身上多处受伤。但是,咬着后槽牙,不顾伤痛,一门心思要救主公啊。他就像一头中箭了的狮子一般,一下子杀入阵中。
有人报告给靠山王,杨林大吃一惊,“雄阔海怎么来了?难道说没把雄阔海置于死地吗?!给我包围!打包围!”
打不了包围,因为雄阔海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麒麟峪那十八家盟军那里呢,没有注意外边还会杀来一员强敌啊。雄阔海又是强中之强,抡动熟铜棍来了个闪电战。所以,没等这些士卒们准备好,“咔——”雄阔海杀出一条血胡同,就杀进阵中!
到里头,有一大圈儿,比较空旷。雄阔海步一下子就跳到了尚师徒的阵中,就来到两军阵前了。
尚师徒正指挥手下步卒往前冲呢,因为他刚刚又吼倒了一队骑兵。
阔海摆动熟铜棍,“啪!啪!啪!啪……”在背后下家伙了,一下子把手下这些士卒全打散了。
尚师徒赶紧把马圈过来,一看:“什么人?!”
雄阔海这个时候立住脚,“当!”熟铜棍往地上一杵,“紫面天王雄阔海!”
尚师徒一看,心说:“坏了!”怎么呢?“这人没骑马!”